<p>當我們談論「聲音藝術」我們在談什麼？你可能會直覺聯想到音樂，可是就從音樂的構成、表現、作曲等每個面向看來，都有深入的學理探究與實踐。「聲音藝術」是超越聲音的一門藝術，涵蓋任何能被聆聽的聲音或聲響，既能營造音景（soundscape）產生想像、虛實融合的情境，也能結合媒體科技創造影音、視聽的感官體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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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聲音藝術」可溯自 1913 年「未來主義」（Futurism）藝術家魯梭羅（Luigi Russolo）發表〈噪音的藝術〉（The Art of Noise）一文。他指出十九世紀自動機械發明後，這些源自於工業時代下機械與生活的「噪音」已成為日常生活的一部份，而這些不規則的聲音似乎具有潛在的創造力。在1950-60 年代前衛藝術思潮的推進下，「聲音藝術」展現「音頻藝術」（sonic arts）、「聲音雕塑」（sound sculpture）、「聲音詩」（sound poetry）等多元化的創作實踐，抵抗一切被定義的藝術形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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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在科技飛速發展的當下，聲音藉由科技輔助，拓展出無窮的可能性。例如以應用音樂的層面而言，效果器上用於模擬特定音箱音色的脈衝響應（IR, impulse response），已經是許多錄音室與現場表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然而，「聲音藝術」已有多樣化的發展趨勢，其中也包含聲音工程（sound engineering）的運用，像是 IR 用到的「空間聲紋」技術，目的就是讓聲音能有更多元的展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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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科技藝術暨未來表演實驗室主持人李寅彰博士，為我們介紹元宇宙 XR 科技在聲響科技中的應用：「目前元宇宙 XR 科技已應用在各個專業領域。當 XR 涵蓋「虛擬實境（VR）」、「混合實境（MR）」、「擴增實境（AR）」時，擴充、延展、擴延現實是主要的核心理念，這意指我們認知的現實（或稱之為實境）蘊含了各種多元宇宙觀及未來潛能。無論「虛擬實境」或「擴增實境」，感知本身就是更關鍵的媒介。因此，感知在 XR 科技輔助下，使得我們得以從人或非人（non-human）的視角或空間，覺察到許多存在於日常或環境中的現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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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上述提到的「感知」涵蓋視覺、聽覺、觸覺等跟身體與精神上有關的感知能力。在最極端的推論下，假如我們必須在虛擬世界中完全還原真實的世界，那是因為我們的身體感知能帶領我們藉由經驗的過程而沉浸之中。然而，在相關科技藝術創作中，擬造真實世界的實踐意味著什麼？或許，我們可以藉此探討虛擬性的美學策略，並進一步提問：科技的造境和敘境（diegesis），如何使觀者達到身歷其境？聲音又如何在其之中展現媒介與感知的關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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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span style="font-size: 20px;"><strong>延展實境中的藝術——李寅彰</strong></span></h2>
<p>李寅彰博士提到：「在虛擬實境的媒介環境下，要達到最佳的沉浸式體驗不僅仰賴擬真的環境，還需要提升沉浸的品質，從而讓觀者在體驗過程中產生如同現實生活中的真實體驗。然而，要達到身歷其境的感知，實際上是需要更加探究我們身體各種感官的運作過程，以及不同感官在運作過程中達到喚起意識或記憶的狀態，從而使虛擬中的實境化為真實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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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李寅彰博士對洪一平教授創作團隊的〈風動四方－安平 1634〉（Quartic FlowVR &#8211; Zeelandia 1634）印象深刻。〈風動四方－安平1634〉以 VR 導入聲音藝術的情境氛圍，展現互動性與沉浸式的記憶聲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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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該作品運用「多人互動虛擬實境」（ multi-user virtual reality）技術於跨國多人的遠端連線，以實現「共在」（Co-Existing）的互動性。創作團隊運用各項專業技術，包括：「體感攝影機」（偵測觀者的呼吸）、「空拍機」（創造在地的臨場感）、「網路連線」（實現異地共在的連結）、「VR 環場音效」（增強 3D 聲音的臨場感）、與「風扇動力裝置」（營造 4D 體感特效）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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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更具挑戰的是，要以虛擬實境轉譯熱蘭遮城數位化的樣貌，這也是技術團隊最費心力之處。為了還原當時歷史樣貌的場景設計，團隊實地考察現存保留的建築遺構及實體展示模型，接著再考究這些資源，進一步創建 3D 模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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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就〈風動四方－安平 1634〉的聲音設計而言，李寅彰博士表示：「為了達到虛擬實境中沉浸式影音環境的聲響效果，本作品採用「高保真沉浸聲音工程技術」（ambisonic）。在〈風動四方－安平 1634〉裝置中，總共安裝19個立體聲音的喇叭，以提升沉浸式環繞聲響體驗的效果，使聲音在虛擬空間中產生方向性與延展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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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除了運用聲響科技之外，〈風動四方－安平 1634〉更以音樂提升沉浸式的品質。創作團隊在歷史情境的考量下，選擇〈安平追想曲〉（Anping Nostalgic Melody）作為虛擬實境與真實之間引起沉浸式環境的要素，關鍵在於運用音樂誘發情緒的機制，使觀者透過耳熟能詳的樂曲，觸發音樂中的記憶聲景，召喚時代記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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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有關〈安平追想曲〉一曲，根據臺灣歷史研究指出，是戰後第一首以臺灣歷史為歌詞題材的流行歌，並受到廣泛的喜愛與迴響。此曲也影響當時以安平港和荷蘭為題材的音樂作品，顯示樂曲能喚起時代變遷、歷史經驗，以及矛盾與複雜的集體情感共鳴，而歌曲本身也融入戰後臺灣特殊的歷史情境與地理人文空間的想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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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最後李寅彰博士說到：「有關 XR 科技應用的藝術性問題，某種程度上，將涉及到如何重新考掘特定歷史年代的物質與情感、檔案與歷史之間的判讀與詮釋。我們或許可以發現，藉由科技，我們能創造出還原歷史面貌的可能性，也可以將之活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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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jsx-3968805167 relative overflow-hidden"><img decoding="async" class="jsx-3968805167" src="https://www.charmingscitech.nat.gov.tw/backend/wp-content/uploads/2023/12/8-1_670x460.jpg" /></p>
<div class="jsx-3968805167 absolute w-full left-0 bottom-0 p-4 text-white text-[13px]" style="background: rgba(0, 0, 0, 0.66); display: block; line-height: normal;">〈風動四方－安平 1634〉於國立臺灣美術館展示的虛擬實境裝置。（創作團隊提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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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廣義而言，「聲音藝術」是以「聲音」為媒介的藝術創作。然而，「聲音」（voice）與「聲響」（sound）不盡相同，前者指的是人發出的語音，並從語音到符號的過程中，引申為特殊的意義；「聲響」則是指「人聲以外」的物體所發出的聲音，因而具有產生聽覺的感官條件，或是讓聽者感受環境中存在的自然元素。整體而言，「聲音藝術」並非只是創造聲音／響，反而透過聲音／響背後的各種現象，展現其媒介與環境的關係。現今「聲音藝術」在當代科技演進與媒體多元化的結合下，使得我們能藉由各種感知途徑經驗到時間與空間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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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倘若我們將聲音與科技的結合視為科技融入身體感知的體現關係（embodiment relations），這個融為一體的感知過程，將使我們進一步思考「聲音藝術」的本質問題。臺灣聲音藝術先鋒林其蔚藝術家，正以他的藝術實踐觸及聲音與科技的人文省思與衝突之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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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2><span style="font-size: 20px;"><strong>臺灣聲音藝術先鋒——林其蔚</strong></span></h2>
<p>林其蔚為臺灣聲音藝術先鋒，從 90 年代開始即投入開發聲響實驗，為噪音團體「零與聲音解放組織」中的一員，林其蔚的聲音創作發表遍及各地，總數超過兩百餘場，包含聲音「裝置」、現場聲音演出，以及劇場配樂。與此同時，他的「磁帶音樂」系列也在小學、工廠、廟宇、教堂、鄉鎮公所、團體培力坊、民宅、民樂團、酒吧等等非藝術空間中，與觀眾一同合作演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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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林其蔚從 2004 年以來，開發出了一系列的「聲音模組」，這些模組實際上是人類不同文明階段媒體科技結晶的應用，例如 2004 年的〈磁帶音樂〉 借用了磁帶錄放音機的結構，2008 年的〈細胞自動機音樂〉是對康威的 cellular automata 程式的挪用，〈音結〉是對印加奇布結繩紀事技術的挪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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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林其蔚解釋：「這裡所謂的挪用，是指用活人來模仿機器運作，用簡單的遊戲規則，進行集體運算，而不使用任何電子器材。〈磁帶音樂〉的參與者依螺旋形等距圍坐，在未經排練的狀況下，一邊傳遞一條總長 120 公尺的緞帶。緞帶上面等距繡著無明確意義的文字列，這些文字串列實際上是某種作曲，如果不止一人開始朗讀，就會形成聲音延遲的效果，也會出現左右呼應的和聲（例如外圈同念「衣」，內圈齊念「以」，便會形成平均值的小三度和聲），形成一個無以明狀，非樂非誦，不斷演進的聲音團塊。這個「活人唱機」技術上類似 1970 年代特製多磁頭錄音機播放錄音帶以製造聲音「延遲」（delay）的效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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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磁帶音樂〉的現場因而成為參與者的冒險之旅，直接面對從眾、不從眾，表現、不表現，合作、不合作的選擇，而這其中每一個臨場決定都面臨著持續地變化與衝擊。〈磁帶音樂〉創造了一個遊戲規則不明確的集體混沌狀態，觀眾的任何臨場反應皆被認為是演出之一部份，沒有『錯誤』或『失敗』可言。在香港 Fringe 劇場的演出呈現極度的個人主義，缺乏傾聽與配合，斯德哥爾摩洗衣房藝術空間則反之，參與者互相找尋鄰人的音高，形成各種各樣的美麗和聲，但也有觀眾反抗從眾而發出貓叫。〈磁帶音樂〉歷經 200 多次演出和展覽，每場的聲音皆不同，差異大到旁人難以辨是同一個作品。」林其蔚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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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jsx-3968805167 relative overflow-hidden"><img decoding="async" class="jsx-3968805167" src="https://www.charmingscitech.nat.gov.tw/backend/wp-content/uploads/2023/12/8-2_670x460.jpg" /></p>
<div class="jsx-3968805167 absolute w-full left-0 bottom-0 p-4 text-white text-[13px]" style="background: rgba(0, 0, 0, 0.66); display: block; line-height: normal;">〈磁帶音樂〉——長春萬壽寺上樑法會。（貢彬攝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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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jsx-3968805167 relative overflow-hidden"><img decoding="async" class="jsx-3968805167" src="https://www.charmingscitech.nat.gov.tw/backend/wp-content/uploads/2023/12/8-3_670x460.jpg" /></p>
<div class="jsx-3968805167 absolute w-full left-0 bottom-0 p-4 text-white text-[13px]" style="background: rgba(0, 0, 0, 0.66); display: block; line-height: normal;">〈磁帶音樂〉——巴黎龐畢度中心「世界都會」展。（林其蔚提供）</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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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串流平台上的音樂，無論撥放多少次，都是同樣的聲音，但現場演奏中，每次演奏都有難以察覺的些微差異。在〈磁帶音樂〉中，放大了前述演奏的些微差異，讓我們重新理解聲音的再現，以及存在於樂譜外的聲響變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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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這邊要特別說明，聲音創作從一開始就是「跨領域」的，原本就包含科技或技術發展帶來的改變，從畢德哥拉斯發現音調高低背後的規則開始，聲音就與人類的知識與文明共同成長，也與各種樂器、技巧、器材的發明息息相關，林其蔚表示：「嚴格來說，只以聲音呈現而完全沒有使用其他媒體的『純粹聲音藝術』幾乎不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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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隨著科技發展與聲音本質的探索，藝術家們也不免開始思考聲音藝術只能以聲音呈現嗎？那些存在聲音中的結構或概念，是否能藉由科技展開不同形式的面貌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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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pan style="font-size: 20px;"><strong>光與聲音的結合者——姚仲涵</strong></span></p>
<p>另一位善於利用聲音結合其他媒材的藝術家姚仲涵，則將創作融入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以獨特的視角和創意，將看似壞掉的日光燈轉化成充滿生命力的燈光，從解構的聲音藝術到結構性的音樂製作，再到鏡框式的作品以及對空間尺度的深刻思考，展現了豐富多樣的創作面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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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自 2005 年開始從事聲響創作以來，姚仲涵屢獲殊榮，包括 2008 年獲得臺北數位藝術節聲音藝術首獎， 2017 年獲得臺北美術獎的優選。他參與了眾多國際展覽與演出，包括 2009 年的日本「福岡亞洲藝術三年展」、2010 年的東京「NTT ICC-Emergencies!014」、2016 年的洛杉磯「Long Beach Museum of Art &#8211; Beyond the Frame」以及臺北市立美術館的「物·理」展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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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針對光與聲音兩個媒材的連動創作，姚仲涵分享創作的方式：「通常聲音會先進行製作，聲音在發展階段的時候，除了思考作品現場的情境之外，也會將概念轉化為聲音的內容，同時也會去想像作品光的動態，在音樂部分製作完畢之後，便會開始光的編輯，這一塊的編輯就會較為複雜，有的時候是全部依照時間軸的設計，有時候也會包含亂數的安排，或是偵測音量等狀況，依照作品的概念而定。聲音與光的連動是透過電腦軟體之間的訊號溝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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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坦言「其實這個技術並不新穎與獨特，還有許多其他種方法可以創造這樣的連動，我只選擇我非常熟悉的工具來創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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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而針對 AI 新工具，姚仲涵也開始在創作中使用：「比如說 ChatGPT 是一個很好對話的工具，在設計剛開始的時候我經常使用，ChatGPT 像是一個可以對話的對象，通常 ChatGPT 會給我一個很大眾的答案，這也很好，這會建構我們面對這件作品一個基礎，之後我們會結束 ChatGPT 的部分，依靠我們工作室成員的腦力激盪而完成後續的工作。在初期也會使用 Midjourney，將過去的作品照片與展覽場地直接合成，或是下一些文字描述生圖，這個步驟常來來回回，藉由修正與調整完成具備啟發我們的圖片，接下來還是依靠我們工作室自行繪製的圖面完成作品的構想計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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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姚仲涵分享了他的作品〈光噪〉：「這是一個改裝燈具的作品，我們的工作室提出一個想法，若讓每一顆燈具都發出聲音，是否光與聲音的位置可以構成一個空間性的體驗。因此，我們將每一顆燈都拆開，將每一顆燈都置入一個蜂鳴器，並且為同一迴路，即是電腦只需要送出一個訊號，同時就會發生光與聲音的反應，再利用電腦程式的編輯，完成一場大約 5 分鐘的聲光展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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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但事情沒那麼簡單，「由於每一顆燈的聲音都不完全一樣，因此燈光在空間中改變的時候，展覽現場似乎可以聽到一個屬於該空間的旋律，然而這個旋律並不在音樂的音階當中，是由噪音所構成，可以說是一段很怪的旋律，離開展場的時候還會記得這個旋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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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綜合以上討論，無論是李寅彰博士提到從沉浸到喚起記憶的虛擬轉譯，林其蔚藝術家展示挪用與共演的磁帶演出，抑或是姚仲涵透過創作進行解構與再構的影音調度，皆傳達了「聲音藝術」多維度的感知面向與無限潛能。這意味著當聽者因為聆聽而達到內在共鳴而有身體與心靈上的顫動時，聲音就是你我觸及世界的響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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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jsx-3968805167 relative overflow-hidden"><img decoding="async" class="jsx-3968805167" src="https://www.charmingscitech.nat.gov.tw/backend/wp-content/uploads/2023/12/8-4_670x460.jpg" /></p>
<div class="jsx-3968805167 absolute w-full left-0 bottom-0 p-4 text-white text-[13px]" style="background: rgba(0, 0, 0, 0.66); display: block; line-height: normal;">〈光噪〉。（黃暐程攝影）</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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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pan style="font-weight: 400;">（客座總編輯｜國立臺北藝術大學副校長 洪一平 ；研究顧問團隊｜樹德科技大學電子競技與電腦娛樂科學系助理教授 李寅彰、實踐大學建築設計學系副教授 姚仲涵（HH成員）、臺灣聲音藝術先鋒／林其蔚（法國）；責任編輯｜曹盛威、高家婷）</span></p>
